第174章 你想让我赢吗? (第2/2页)
他们的答案不出所料。
羡鱼摇头:“不,你们是「帝弓司命」的信徒。”
两人神色呆滞,很快又恢复了先前兴奋的表情。
他们迅速凑到羡鱼面前,雀跃道:
“您找我们,是有什么事?我们终于能回去了?”
羡鱼下意识挪动脚步与两人拉开距离。
听到这番话,羡鱼愣了一瞬。
看来,催眠的效果相当好。
能够轻易更改他们的信仰。
甚至能让两人顺着他的话,自行编造一个合理的剧本。
为何「帝弓司命」的信徒,会与「丰饶」星神的信徒待在一起呢?
自然是为了卧底。
当他们看到羡鱼时,以为自己终于能离开了。
羡鱼顺着两人的思路,安抚道:
“你们违背本心,潜入其中,一定很辛苦吧?”
“安心,你们的任务完成得很出色,在我面前,大可以放松一点。”
两人再无先前嚣张跋扈的模样,连连颔首,急切道:
“您是有什么新的命令吗?”
羡鱼不紧不慢道:
“之后,不再是我和你们碰面,会有其他人与你们联络。”
“安心,快结束了,很快,我们就能把「寿瘟祸祖」的狗处理干净。”
他收起镜花水月,再次露出和善的笑容,拍拍两人的肩膀,语气郑重:“一切都是为了「帝弓司命」。”
两人齐齐点头,掷地有声道:“为了「帝弓司命」——”
羡鱼捡起放在地上的纸袋,朝着两人摆摆手作告别,接着掏出玉兆,把刚才拍下的照片发给腾骁。
【非工作时间不回:这两人先前是「寿瘟祸祖」的狗,但现在是「帝弓司命」的信徒,为仙舟卧底,你自行找人与他们联络】
他扫了眼玉兆上的时间,刚刚好。
等羡鱼回到甜品店,收银员早已将甜品放进了打包袋中。
他拎着甜品和那朵花,朝着与镜流约定的地方走。
如果不是为了岚,如果不是想要岚继续活下去……
羡鱼在心里叹气。
这都几千年了,结果岚只盯着「丰饶孽物」打……
那么多星神,杀谁不是杀?
但凡岚能争点气,直接和所有星神宣战,羡鱼都不至于如此被动。
很快,羡鱼到了约定的地点。
五人听到他的脚步声后,迅速转头。
羡鱼扫了眼桌上早已上齐、却没动过的饭菜,接着看向五人,语气诚恳道:
“抱歉,来晚了。”
五人十分默契地将镜流身边的位置空了出来。
羡鱼把装满甜品的袋子放在包间角落的桌子上,拎着装花的纸袋,走至餐桌旁。
他把纸袋挂在镜流的椅背上,落座后,其余人纷纷动起了筷子。
羡鱼问:“这一回喝酒,要不要赌点什么?”
应星先前灌醉过羡鱼,一听这话,很是自信地回道:
“赌什么?”
羡鱼笑道:“什么都好,谁先认输……就得答应赢得人一个要求,怎么样?”
他看向沉默不语的饮月君,问:“龙尊大人?你觉得如何?”
丹枫:“……”
他冷着脸,忍不住腹诽。
丹枫觉得怎么样?他觉得这个主意烂透了。
桌上的人,谁能喝得过你啊!
挨着镜流的海王白珩,向来不会错过任何一个话题,但一听是喝酒,立马闭了嘴。
狐人自知酒量浅,没有加入这个话题,她余光一扫,看见镜流椅背上挂着的纸袋。
而镜流,似乎并不知晓。
白珩盯着镜流,抖了抖耳朵,努力用眼神示意,这才让镜流注意到了身后的纸袋。
镜流拿过纸袋,打开一看,里面放置着一朵粉色的花。
她左思右想,想不出个所以然。
镜流先前对羡鱼说,两人私下相处时,都随他。
只是不知道,对方的思路又拐到了哪里。
因此,在与羡鱼聊天时,镜流格外用心,会仔细推敲对方的意图。
当羡鱼询问起武器时,镜流联想起对方送出的三根能杀孽物的簪子,和那一大束花。
镜流不知道羡鱼花了多少巡镝,但她知道不能放任对方为她花钱。
她直言自己不需要武器,羡鱼也没有再说什么。
镜流以为,此事算是翻了篇。
只是……这朵花是什么意思?
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?
镜流侧头看向羡鱼。
对方正和应星一起,你一言我一语地撺掇丹枫加入他们的赌局。
丹枫闭了闭眼,放下手中的茶杯,对着羡鱼和应星说:
“可以,但这个要求,不能是我们三个人提,要让其他人来提。”
龙尊想都不用想,就知道羡鱼会对他提什么样的要求。
至于其余人,瞬间明白了丹枫的想法。
要是羡鱼输了,那这个要求,只能由镜流来提。
丹枫看向白珩:“我若是输了,白珩便能差使我做一件事。”
龙尊相信,可靠的白珩一定不会为难他。
白珩一边听他们说话,一边吃饭,乍一听自己的名字,愣了一瞬,随即点点头。
应星对这场赌局信心满满,他看向景元,语气自信极了:“那我就选景元了。”
景元惊得筷子险些掉了,他下意识看向羡鱼,感觉也不是不能和对方和解。
以羡鱼的酒量……肯定稳赢!
景元欣喜极了,提前向应星提出自己的要求:
“那我要你快些把我的那把刀做出来!”
应星哼笑:“那得看羡鱼和龙尊大人的表现了,赶紧吃饭,吃完就开始。”
羡鱼转过头,看向镜流,笑着讨饶:
“剑首大人,我若是输了,您可一定要手下留情啊。”
镜流微微勾唇,轻飘飘地扫了羡鱼一眼,拿起筷子为对方夹菜:
“你有这求饶的功夫,倒不如多吃点东西垫垫肚子。”
她为羡鱼夹菜,问道:“今天是……什么特殊的日子吗?”
情侣会在特殊的日子互赠礼物。
镜流想了好一会儿,却始终没有头绪,只好问出了口。
羡鱼放下筷子,摇头:
“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,只是看到了花店,觉得你会喜欢,就带了这一枝花来。”
镜流怔愣一瞬。
羡鱼朝桌下看去,见镜流的手正放在椅子上。
刚好,离他很近。
羡鱼一手支着下巴,另一手借着桌子的遮掩,用小指勾住镜流的小指。
“看来还是我平日里送得不够多啊,只是一朵花而已,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他注视着镜流,轻声问道:
“你想让我赢吗?”
想让我做什么呢?